拿着橛子路过的狗

让你吻青蛙或捕乌鸦,还会好奇吗?

【双斯】星星和蓝色大闪蝶的梦

0
故事开始于伊斯卡里奥学生时代的一个下午。
那一天的阳光过于充沛,暖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亲吻桌面,却让坐在窗边的人昏昏欲睡。少年总是困倦的,在因困意模糊的视线中,伊斯卡里奥惊讶地看到在阳光照耀下的飞灰中,飞来了一只蝴蝶。它看起来半死不活,翅膀的扑扇都透着无力,只能算是随着微风飘进了窗。可那只濒死的昆虫却有着华丽的深蓝色,在阳光下有着金属的光泽。
飞虫误入室内是常事,伊斯卡里奥甚至没分神去驱赶它。
可那有气无力的昆虫回光返照一般猛的扑扇两下,借着一股微风跳上了伊斯卡里奥的手。昆虫坚硬细长的肢体让他理所当然地生出厌恶,可没等他抬手打落那虫子,蝴蝶就像半梦半醒间的幻觉一般消失不见,只留皮肤上微弱的触感。
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右手无名指第二个指节往下五毫米,过于苍白的皮肤上印着一个浅淡的蓝色印记。未来的枢机卿先生保证在见到蝴蝶之前这古怪的印记绝对不存在,那一点蓝色实在是很淡,像顽童沾染上的水彩笔的污迹。
还需要很多年,伊斯卡里奥才能确定这是某个人眼睛的颜色。
抬头环顾教室,老师在千篇一律地重复需记忆的教条,学生受春日阳光的影响都无精打采地歪倒一片。
——一如往常。
大概真是什么时候沾上的颜料。

1
不久后这个问题开始让伊斯卡里奥烦恼了,那浅淡的蓝色仿佛在皮肤上生了根,最初只是模糊不清的一抹蓝,可它渐渐延展变形,成了尖锐的四芒星模样,张牙舞爪,像荆棘的刺。
在古老的典籍与少女杂志中出现过这样的记载,某些人的右手处会出现古怪的痕迹,时间不定,几率不定,这小小的印记却会将主人指向茫茫人海中的另一人,另一个在灵魂深处与之共鸣的人。
当伊斯卡里奥开始尝试以疤痕覆盖印记时,年老的女教师向他这般解释。
“孩子,你很幸运。” 她轻触那片淡蓝的印痕,“如果命运指引你在世人中找到印痕的主人,那么你灵魂的缺口将被补全,要是无缘遇见,这证明你至少有灵魂。”她眨眨眼,“也很不错。”
伊斯卡里奥一直是普遍意义上的模范学生,品学兼优,并表露出在这个时代中少有的虔诚。
“你好像很不喜欢它,”老妇人看着伊斯卡里奥被搓出红痕来的手指,摇了摇头,“这不好。”
“它让我感到不安”伊斯卡里奥迟疑一秒,“而我不知道为什么。”
“年轻人总是对神明的安排心生畏惧,再过几年,你就会真心诚意感谢‘她’的恩赐了。”
“谢谢您。”
……
这段记忆太过陈旧,就连伊斯卡里奥自己也无从知晓少年当时的心情,但在圣星教会的枢机卿先生看来,这浅淡的印记倒是实打实的荒谬。
所谓灵魂伴侣的印记只是让人多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希冀,而这希望的来源竟是更为虚无缥缈的灵魂。灵魂,出生前便被决定的命运,伴侣,与此相连的更多的命运。年轻些的伊斯卡里奥时常为永恒轮回论的荒谬感着迷。荒谬,生于无始无终的世界中,没有什么事物能摆脱这个虚无的字眼。他很虔诚,于是欣然接受被一个印记指定的命运,他注定在人群中患得患失,期待着根本不应存在的“灵魂上的共鸣”。
毕竟神是不会错的。
但他的确不喜欢那一点印记,伊斯卡里奥早在不知何时便决定全身心地投入于神圣的事业中,而这联系到某个不知在何处何时出现的人的印记,却时刻将他拉回到平凡庸碌的现实中。
他的灵魂始终与凡尘中的某人相连。这印记大约在这样警告他。
于是在少年时期被学校服饰规定束缚的时候,伊斯卡里奥用戒指去遮掩它,但由于无名指上的戒指隐含的意义实在微妙,不久后他换用胶布或创可贴包裹那一个指节。伊斯卡里奥的印记实在是非常不显眼,隔着薄薄一层人造的布料,只有手指相触才能感受到极细极细的温暖律动。
不知那是骨骼与血肉生长的运动,还是真有那么一个隔着遥远时空的人与他产生了心灵的共鸣。
谁知道呢。

2
即使那时还没有黑门,交界都市也是个很特别的城市,复杂的文化背景与神秘的都市传说吸引了数不清的游客与学者。在手指上的印记出现的第三年,与伊斯卡里奥有私交的教授邀请他来交界都市游玩,他希望这个神奇的城市能给得意弟子带来启发。
留宿在高校学园附近的圣星教堂中,伊斯卡里奥的日子倒过的有些沉闷。如老师所想,他的确游走于交界都市的各个部分尝试与其构成复杂的居民接触,可那时候的伊斯卡里奥尚未能把对人类的疏离态度掩饰在礼数周全的壳中,抱着观察小白鼠的态度与人交流,他自然讨不到什么趣。。
在此逗留的两天里,街口的早餐店老板娘都用狐疑的眼光看这个年轻的生客,生怕他吓着了手里抱的孩子。那孩子更是直接,一见伊斯卡里奥出现便扯开了嗓子放声大哭,引得一家人乱成一团,生意是没办法做了。
罪魁祸首伊斯卡里奥只不过想点一碗拉面,见那孩子模样乖巧,还随和地冲他笑了笑。
可如今他只得饿着肚子上街晃悠了。
昨晚下了雨,现在太阳也只冒了个头。这个早晨被雾气包裹,几束阳光只是天边微微的亮光,尚未熄灭的路灯在雾中变成模糊的暖黄色光晕。坑坑洼洼的路面积了些水,水面倒映的黑白色天空被无所事事的伊斯卡里奥一脚踏碎,他没来由的心情烦闷,积水在裤脚上溅了泥点也没在意。
在陌生的城市中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当走过第八十六座路灯,经过第五十三个水洼后,伊斯卡里奥停了步,眼前漾着波纹的水洼倒映了一座灰色建筑的轮廓,是中央城区的图书馆。
在大半个城市还在梦乡中流连之时,图书馆的褐色玻璃中已亮起日光灯的光,肉体上的饥饿感难以摆脱,他有意以精神食粮安慰自己。
虽说图书馆内亮了灯,可也并没什么早起的读者,只有昏昏欲睡的图书馆管理员装模作样地阅读早报,交界都市的图书馆规模在国内也小有名气,一排排厚重的金属书架遮挡了视线,旁边还摆放了楼梯供读者拿取最顶层的书。伊斯卡里奥仍像散步一般地随意游走于或陈旧或新鲜的纸页间,越往角落走光线越昏暗,今早的雾的确大,太阳到现在也没露个全脸。可怜巴巴的日光灯几乎要照不清书脊上的烫金文字了。
可在这暗淡的视野中,一只似曾相识的昆虫让伊斯卡里奥睁大了眼睛。
——虚弱的,华丽的蝴蝶。
那只蝴蝶的颜色要比记忆中淡了那么一点,但仍然引人注目,此刻它似乎在人类的建筑中昏了头,反复用身体去撞击第三排架子上的一排烫金大部头,挨个挨个碰一下,片刻后在那套书的首卷停下,专心进攻那一本。第三排书架恰好与视线齐平,伊斯卡里奥上前取下那本辞海一般厚度的皮面精装旧书,蝴蝶就在耳边扑扇着翅膀。
好巧,对面架子上的书也被取下,陈旧纸页间多了一方空隙。第三排书架与视线齐平,伊斯卡里奥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对面那个借书人的眼睛——
懒洋洋,似乎没有焦距的眼神。
式样老气的方框学生眼镜。
浅淡的蓝色。
右手无名指第二个指节下方五厘米,那抹蓝色再熟悉不过。
从指尖到心脏,从发梢到血管,每一寸神经似乎被瞬间点燃,那是神明玩笑的应验,由灵魂参差不齐的空洞处生发的灼热。
蝴蝶停在了伊斯卡里奥因惊愕僵住的指尖,闪光的粉末从它的翅膀上掉落。
在清晨无人的图书馆中,只要伊斯卡里奥这时候快步绕过书架,他没有理由找不到那所谓神明指定的伴侣。
可是接下来呢。
接下来,他该表明来意,甚或不需要,他们借由更为虚无缥缈的语言联系,在书架另一头的那人应感受过同他一般的苦恼,而此刻也应同他一样……犹豫着。
他挥手驱走了蝴蝶。
将书放回去堵上那个造成不必要眼神交流的缝隙。
既然犹豫不仅是伊斯卡里奥一人的选择,枢机卿先生仿佛找到借口一般松了口气,他闲庭信步地暂时远离那令人尴尬的命运。
准备离开图书馆时,太阳仍没挣开浓雾,细密的雨丝却在屋檐下串起了线,伊斯卡里奥没带伞,他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下,翻阅那几本借来的书消磨时间。而有个等不及的读者直接拿手上的读物当了伞,盖在头上便冲进了雨幕。伊斯卡里奥觉得这人有些荒唐,也不知将来还书时要怎么应付,模糊的雨幕中这人的背影看起来是个不甚讲究的青年,一头棕色乱发在脑后扎成小辫,随着他疾跑的动作在背后晃荡。
蓝蝴蝶的幻影在投影着他虚像的玻璃上闪过。
伊斯卡里奥收回了视线。
他继续研读白字黑字之间的晦涩故事,雨声细细碎碎,这是个适合赖床的早晨。

3
那一次的偶然相遇似乎没给伊斯卡里奥带来什么变化,更别提在他严格的人生规划表里造成什么影响。而在此地逗留的其余时间里也再没见过那只半死不活的蓝蝴蝶。

但的确多了点什么。
伊斯卡里奥寄宿在圣星教会的阁楼上,书桌旁的窗户正对着西方,白日里采光极差,可夜里却给了他赏月的机会,在晴朗的夜里,还能看到满天的细碎星星。而在每一个雨夜,指节上的那颗蓝色的星星便会微微发烫,除非以嘴唇相触,温度的变化几乎不可察觉。
伊斯卡里奥曾听过一个故事,故事中的旅行者被星星的声音折磨得夜夜失眠,最终被迫背井离乡,终其一生想要摆脱这些遥远事物的追逐。
遥远而瑰丽的事物,因为生于黑暗的天空而显得寒冷尖利,但这些称得上冰冷的光芒却源自于无数光年外剧烈燃烧着的星体。
在手指上徐徐燃烧着的那颗蓝色四芒星也一样,那代表着不知多远外另一个灵魂的热度。
即使是未来的枢机卿先生,在那个夏天也对这颗星星背后的人类产生了好奇。即使他所掌握的信息,只有陈旧纸页间的一双蓝色眼睛,雨幕里的一个模糊背影,但在本人都没注意的时候,草稿纸边角上已然多了几幅草图,模糊如梦中人的面影。
伊斯卡里奥发现自己走神时的创作后愣了愣,随即撕了草稿,让碎纸片进了垃圾桶。
但随后稿纸上便出现了更为细致复杂的画面,不只是模糊的片段,连带着窗外的阴沉天空,图书馆中的厚重书架,在工整严肃的神学手记旁占据大片空间,借由伊斯卡里奥的深蓝色钢笔墨水和可回收护眼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最终成为那个夏天里梦境的常见主题。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月,泥土散发出湿润的苦涩气息,褐色的树枝抽出嫩绿的新芽,腐朽的木料生发细小的菌类,这座城市仿佛被浸入水中,在迷茫的湿润雾气中做着与星空和死亡有关的梦。
在这连绵细雨总算停止的那天,伊斯卡里奥离开了交界都市。
水洼里的灰色天空晃晃悠悠。
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想。

4.5
没用上几年,他的确回来了。
这其间的情节枯燥而晦涩,黑门出现,灾厄现世,伊斯卡里奥焚毁了求学时期的所有手稿,不知其中是否夹杂着几张差强人意的钢笔画草稿。
作为枢机卿,伊斯卡里奥常常需要去交界都市处理公务,第一次出差的时候驻守此处的神官担心他迷路,特意派人来接。
火车到站时是深夜。疲劳的视网膜映出街灯的暖黄光晕,被拉长的影子中走来一个人。看起来是从被窝里被叫起来做苦工,神官服穿的吊儿郎当,柔软的棕色发丝揉乱之后翘起几根。
灯光在磨损严重的窗玻璃上散射出雨幕的模样。伊斯卡里奥恍惚间回到了多年前落灰的图书馆,蓝色大闪蝶的颜色黯淡了些,他只觉得自己疲劳过度陷入了短暂的梦境。
“为什么不带伞?”
这是伊斯卡里奥和赛斯之间的第一个句子。
灰蓝色的疲惫昆虫停在指节,浅淡的印记已被精致的蓝色纹身掩盖。

5

平心而论,赛斯觉得伊斯卡里奥并不讨人喜欢。
这倒不是说他对枢机卿阁下有什么意见,赛斯惯于懒散,懒散到心底提不起一丁点对人类的特别感受,对伊斯卡里奥也一样。
而伊斯卡里奥本人也完美地让人挑不出任何产生负面情绪的理由,仿佛是为让赛斯感到羞愧而存在的正面范例,纯白的神官先生工作兢兢业业,待人接物游刃有余,就算是一杯速溶咖啡也能冲泡的恰到好处。
赛斯在黑咖啡的热气中抬起眼,隔着起了白雾的镜片打量对面座位上的伊斯卡里奥,伊斯卡里奥没碰自己那杯饮料,他正翻看着小桌上的文件。姿势端正,表情严肃,投入于神圣的工作以至于忘掉了人类的低级生理需求……此情此景,拍进照片便能成为圣星教会宣传手册的封面页。可在桌子的另一旁,巡查完三个街区的赛斯坐没坐相,衣衫不整,倒是可以被活跃于论坛的无神论者拿去作大篇抹黑宗教的文章。
这样想想,伊斯卡里奥似乎从来就没有放松休闲的时候,制服永远整洁如新,时刻一副献身于神圣事业的高深表情,即使在那群个个舌灿莲花的神官中间赛斯也没能找到另一个能媲美枢机卿的人。
这并不奇怪,即使职责便是尝试着去接近那遥远的神明,人终究是人,生为人便需要生活,需要微不足道的幸福,这是人类背弃天国的原罪,但也因此不至于自我毁灭。
可是伊斯卡里奥不一样啊。赛斯垂下眼帘,咖啡的香气似有似无。
纯白的,神圣的,无懈可击的。
要真如此纯粹,这样的人也不应留存于世。
也许有那么一刻,伊斯卡里奥露出了完美之外的另一种表情。
那该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枢机卿大人在火车站等着被领走,也许是旅途劳顿,又或许是看不惯自己这副不正经的模样,他露出了有趣的表情
——大梦初醒。
真是可惜。赛斯暗叹,那时候他自己也太困,不然也许就能摸明白对面这家伙几点底细了。
喝够了伊斯卡里奥的特供咖啡,赛斯总算觉得自己的懒散超过了容忍限度,晃了晃腿,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随意扔在一边的手套戴上。
……
有什么事情不对。
赛斯装作不经意地向对面那人看去,恰见枢机卿先生将手中的文件翻了页,视线似乎从未离开过工作。
可惜。
那文件拿倒了,真要这般工作非得扭断了脖子。
哇,他不会是一直在看我吧。赛斯被自己的猜想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然地看了看还未戴上手套的右手,除手心里一道浅色的疤痕外,没什么理应引起注意的东西。
不管啦,无论如何,他不想和伊斯卡里奥扯上任何关系。
“我走了啊。”他向枢机卿道别。
“嗯,注意安全。”伊斯卡里奥抬起眼,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召唤出羽蛇神权杖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差点撞到了门框上。赛斯摸了摸鼻子,恍惚间想明白完美的枢机卿先生到底什么地方不讨他喜欢了。
是眼神。
如同溺水者看见食肉鲸鱼一般的眼神。
救命稻草旋转下沉,用于解渴的毒酒一滴不剩,淡金的眼睛里迷茫的内核被层层包裹,最后展示给世人一个完美的伊斯卡里奥神官。

那一点迷茫令人决不想细看。

慵懒的蓝色蝴蝶停在空荡荡的咖啡杯沿,不慌不忙地合拢了翅膀。

5.5
伊萨克坐在窗前。
在被教会收留的半年间,他与外部世界唯一的接触似乎便是这扇朝西的窗户。
由于黑门的影响,交界都市的气候早已混乱。他也靠这扇窗辨别季节,窗前细雪飘飞便是冬天,暖色的光线投下影子便是夏天,樱花瓣落在手心就是春天……
而这个在窗前看到枯叶的清晨倒是半年来第一个秋天。
他听见了雨声,为避免雨丝斜飘进屋,伊萨克关了窗。他本准备去休息室拿一本落下的书籍,却发现一向大开的房门虚掩着。也许是正在接待信徒也说不定。为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局面,他回到窗边,借着天光翻阅休息室里那本书的下部。

6
这书很老了。
休息室内,伊斯卡里奥摩挲着磨损严重但仍然精致的封面,书角的标识表明此书来自黑门事件前的中央城区图书馆,而看起来这书被借出后便再没被还回去。
被不文明的读者借走便忘了还回去,最终在这个下雨的清晨沦为摸鱼神官睡回笼觉的枕头,伊斯卡里奥倒是有些为它的命运悲哀。
今天并无特别重要的事务需要处理,枢机卿看着睡梦中意外沉静的赛斯,在心里给自己放了假,转而翻开手上的那本大部头。
这本书被保存得很好,大约是伊萨克那孩子的功劳,但泛黄的纸页留下了被水浸湿过的痕迹,被人勾画过不说,重要的几页也被折了起来。
伊斯卡里奥对书本的内容不感兴趣,只隐隐觉得书名眼熟,而纸页空白处留下的批注手迹,则让他右手食指处那沉睡已久的印记雀跃了一瞬。
并不陌生的黑色字迹,跳脱潦草,记录的大多是读到此处的心理活动,或是对书中情节的批评调笑。
那只半死不活的蝴蝶又出现了,停在纸页间当了个书签。
下雨的清晨,疲惫的昆虫,梦境中反复出现的书名,草稿纸旁的模糊面影,牵扯灵魂的灼热疼痛。
这个故事实在是发生在很久之前,足够少年成长为信徒,足够闪光的蓝色蝴蝶挥发为灰白,也足够伊斯卡里奥在细雨蒙蒙的清晨作出一个决定。
他俯身,在神官鼻尖覆上一吻。

7.
第七天的故事无需多讲。

“伊斯卡里奥正在这里,仿佛正等待着我们一样。”指挥使回忆道,“还有一只灰白色的蝴蝶冲进了火光里。”
“变成了一束烟尘。”



什么都没有表达出来!

比如最开始想写伊斯卡里奥发现赛斯是个没有灵魂伴侣的人这样意难平的故事
但是写到一半看到了子夜线be剧情感叹这什么绝世爱情【当然不是】

只是很好奇这两个人的联系是什么开始的啊,胡言乱语了这么多篇幅,希望不会引起不适

赛斯当然是有灵魂伴侣的,属于他的印记是横贯手掌的白色伤疤

蝴蝶随着时间发展颜色在变淡

右手上的戒指一般与爱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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